天洪

那是个闷热的午后,太阳藏在积满阴霾的云层间,放出一点朦胧的薄光。不久前刚割过水稻的田里浮着一层绿藻,间或飘着一圈圈沾了油污的七彩虹光,包装袋和塑料瓶漂在上头。人们耗尽这片稻田后仿佛就遗忘了它,任由它自己长出另一种生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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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狗的幽灵

96年的时候,我还在武汉市心理治疗中心工作,我们每天要处理很多声称要跳江的电话。年末,股市崩盘,不少股民都赔得倾家荡产。那时炒股还是个新鲜的概念,股市进入中国也不过短短五年多时间。人们沉浸在市场化的活力里,纷纷进入股市,不少幸运儿撞了大运,身价高涨,而武钢等国企的老员工已经嗅到了不详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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墓群

我收到了我的一位远方亲戚寄来的信件,那是我祖父一脉的子嗣,我鲜少听过他们的名字,只知他们与我一样都姓弗莱彻。信上,他以诚恳真挚的口吻对我说,他的儿子托马斯考上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神学院,但迄今为止他还尚未在校区周边找到合适的住所。因此,他希望我能在我的宅邸中腾出一间空房,以便于他的儿子在找到住所前有落脚之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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